殷商王朝-专属沉默-单职业-五大陆-封神天降-仙器封神-加星强化-盾牌合成
殷商王朝-专属沉默-单职业-五大陆-封神天降-仙器封神-加星强化-盾牌合成
专属沉默·盾匠
村里世代供奉“封神台”,男人活不过四十五岁。
爷爷临终前,将一面刻着“专属沉默”的青铜盾牌交给我。
“盾牌强化需要活祭品,加一星,死一人。”
为求自保,我按照祖训在五大陆寻找祭品。
每强化一次,盾牌便浮现一张痛苦人脸。
暴雨夜,盾牌忽然滚烫,浮现妹妹的脸庞。
空中响起冰冷声音:“仙器封神完成度70%,请继续献祭。”
雨脚如鞭,凶猛地抽打着老屋的瓦片,又汇成浑浊的溪流,顺着腐朽的檐角倾泻而下。我跪在灵前,麻木地拨弄着陶盆里将熄的纸灰。爷爷僵硬地躺在门板上,那张曾经严厉的脸庞覆着一层黄裱纸。村里世代供奉着那尊邪异的“封神台”,如同悬在血脉里的诅咒——陈家的男人,从未有谁能熬过四十五岁这道鬼门关。爷爷昨天刚咽下最后一口气,恰是四十五岁整。此刻,屋里弥漫着线香燃烧后的沉闷气味,混着泥土与死亡的气息,沉甸甸压在我胸口。
门轴发出一声令人牙酸的呻吟,冷风裹着水汽猛灌进来,吹得供桌上的长明灯疯狂摇曳。两个湿漉漉的人影挤了进来,是村里的老辈。他们没看我,径直走到爷爷身边,其中一人伸出枯瘦的手,竟从爷爷僵硬的脊背下,费力地抽出一件东西。那是一面盾牌,青铜铸造,边缘包裹着磨损的暗沉皮革,表面覆盖着层层叠叠、令人不安的绿锈,雨水落在上面,竟无声无息地滑开,仿佛被吞没。
“默娃子,”一个老人终于转向我,声音干涩得像沙砾摩擦,“你爷爷走了,这‘沉渊’,该你扛着了。”他双手捧着那面沉重的盾牌,递到我面前。我下意识伸手去接,指尖触碰到冰冷青铜的刹那,一股难以言喻的寒流猛地窜进骨髓,激得我浑身一颤。盾牌正面,两个扭曲、仿佛饱含无尽怨毒的古老文字,在昏暗光线下幽幽浮现——“沉渊”?不,是“沉默”!旁边还刻着几行小字,如同冰冷的符咒:“专属沉默·单职业·盾匠传承”。
另一个老人面无表情地补充:“老规矩,盾牌要‘强’,得‘喂’活物。加一星,死一人。”他浑浊的眼珠里没有任何波澜,“五大陆的祭品,你得自己去找。这是你家的命,也是咱村守着‘封神台’的根基。”
他们放下盾牌,像放下什么不祥之物,迅速消失在门外的狂风暴雨里。沉重的盾牌压在我臂弯里,冰冷的青铜紧贴着皮肤,那寒意似乎能冻结血液。我低头,借着摇曳的烛光,看到盾面靠近中心的位置,不知何时,竟浮凸出一张模糊不清的人脸轮廓,那五官扭曲着,嘴巴无声地大张,凝固在永恒的绝望嘶吼之中。我猛地记起,就在爷爷咽气的前一天,村里那个总爱说笑的哑巴六叔,悄无声息地失踪了……
祖训就是铁律,更是勒紧我脖子的绞索。为了活下去,为了活过那该死的四十五岁,我背着这面名为“沉渊”的盾牌,踏上了寻找“祭品”的绝路。
“五大陆”,并非广袤疆土,而是村中秘传的五个凶煞方位:葬着夭折婴孩的“鬼哭坡”,溺毙过无数人的“黑水潭”,曾经堆满战死者尸骨的“乱葬岗”,弥漫着疫病之气的“腐骨林”,还有一处,便是村子后山,那终年雾气缭绕、供奉着“封神台”的禁地——“登天台”。每一处,都是怨气凝聚、生人勿近的绝地。
我选择了“黑水潭”。那是个深不见底的死水潭,传说水下沉睡着无数冤魂。一个外乡来的采药人,失足淹死在里面,尸体几天后才浮上来,家人草草掩埋在潭边。月黑风高夜,我带着铁锹,像个真正的盗墓贼,浑身冷汗湿透后背,双手抖得几乎握不住工具。泥土被掘开,露出裹尸的破草席一角,一股浓烈的腐臭味扑面而来。我强忍着呕吐的欲望,用刀割下死者一缕沾满泥污的头发。当头发触碰到“沉渊”冰冷的盾面时,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发生了:那缕头发瞬间化为飞灰,仿佛被盾牌贪婪地吸食殆尽。同时,盾牌内部传来一声极细微、却凄厉到灵魂深处的尖叫,仿佛来自幽冥。盾面上,原本模糊的第一张人脸旁边,极其诡异地浮现出另一张扭曲的面孔——正是那个溺死的采药人!他空洞的眼窝死死“盯”着我。而两张人脸之间,悄然浮现出一颗微小、却猩红刺目的星形印记。
加星成功。代价是一条人命,一次灵魂的永锢。
胃里翻江倒海,恐惧像冰冷的藤蔓缠紧心脏。但自保的欲望,那源自血脉深处对四十五岁大限的恐惧,压过了一切。我成了“沉渊”的奴隶,成了“封神台”阴影下最虔诚也最卑劣的刽子手。
“腐骨林”弥漫着终年不散的瘴气和枯枝败叶腐烂的甜腥味。我在一棵巨大的、树心已空的古槐下,找到了目标——一个因麻风病被族人遗弃、躲在这里等死的孤老。他蜷缩在树洞里,形如枯槁,皮肤溃烂流脓,散发着死亡的气息。他甚至无法反抗,只是用浑浊、几乎失去神采的眼睛,茫然地看着我走近。这一次,我取走了他一片溃烂脱落的指甲。当指甲在盾面上化为飞灰时,树洞里回荡起老人最后一声悠长、解脱般的叹息。盾面上,第三张痛苦的脸孔叠加浮现,第二颗猩红的星点随之亮起,光芒妖异。
每一次“强化”,都像在亲手挖掘自己的坟墓。盾牌越来越沉重,不仅仅是物理上的重量,更是那三张痛苦人脸带来的、沉甸甸的精神压迫。它们仿佛活物,在寂静的深夜里,那无声的哀嚎会直接钻进我的脑海,啃噬我的理智。我的脾气变得暴躁易怒,眼神越来越阴鸷,身体却感到一种被“沉渊”反向汲取的虚弱。村里人看我的目光,也充满了畏惧和一种心照不宣的疏离,仿佛我已成为某种非人之物。
“乱葬岗”的夜风带着哨音,如同万千冤魂的呜咽。我在一个无主的荒坟下,找到了一具不知埋了多少年、几乎只剩白骨的尸体。我撬开朽烂的薄棺,小心翼翼地从那灰白的臂骨上,刮下一点骨粉。骨粉接触盾面的瞬间,一股远比前两次更猛烈的阴寒煞气骤然爆发,盾牌剧烈震动,发出低沉的嗡鸣。四张人脸在盾面上痛苦地蠕动、挤压,第三颗星点亮起,猩红的光芒几乎要滴出血来!那瞬间的冲击让我眼前发黑,一股腥甜涌上喉头。我踉跄着逃出乱葬岗,感觉自己的生命也如同被刮去的骨粉,正一丝丝被“沉渊”吞噬。
仅剩两颗星了。那意味着还需要两条鲜活的生命,才能完成这该死的“五星”强化。祖训如同烧红的烙铁,烫在我的灵魂上。可去哪里找?谁能成为下一个祭品?恐惧和绝望日夜撕扯着我,让我形销骨立。
又是一个暴雨倾盆的夜晚,雷声在低垂的墨黑天幕上滚动,如同巨兽的咆哮。豆大的雨点疯狂砸在屋顶上,整个世界只剩下喧嚣的水声。我蜷缩在堂屋角落的草席上,那面沉重的“沉渊”盾牌就立在墙边。连日来的精神折磨和盾牌的反噬让我疲惫不堪,意识在昏沉的边缘挣扎。
突然,一股难以忍受的灼热感从我倚靠的墙壁传来!那热度并非来自火焰,而是如同滚烫的烙铁直接烫在灵魂上!我猛地惊醒,骇然发现那灼热的源头,正是那面立在墙边的“沉渊”盾牌!
它通体竟散发出一种幽暗的、不祥的红光,仿佛内部有熔岩在流动。冰冷的青铜此刻变得烫手,一股硫磺混合着浓烈血腥的焦糊味弥漫开来,呛得我几乎窒息。盾牌表面剧烈地波动着,那四张痛苦的人脸在红光中疯狂地扭曲、拉扯,仿佛承受着地狱烈焰的炙烤。
我的心脏狂跳,几乎要从喉咙里蹦出来。一种极其不祥的预感攫住了我,冰冷彻骨。我强忍着灼痛,连滚带爬地扑到盾牌前,借着它自身发出的诡异红光,瞪大眼睛向盾面看去。
在四张扭曲人脸的边缘,新的凸起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快形成!一张更清晰、更熟悉的脸庞轮廓,在红光中挣扎着浮现出来——小巧的鼻子,微微上翘的嘴唇,那双总是带着笑意的眼睛……此刻却充满了无边的惊惧和深入骨髓的痛苦!
“小……小莲?!”我失声尖叫,声音因极度的恐惧而完全变调。那是我相依为命的亲妹妹小莲的脸!此刻竟被硬生生地烙印在这吃人的盾牌之上!她的影像在红光中扭曲,嘴巴无声地开合,像是在呼喊我的名字,又像是在承受着难以想象的酷刑。
“不——!!!”我发疯般伸出手,徒劳地想去抹掉盾牌上妹妹痛苦的脸,指尖却被烫得嗤嗤作响,皮肉焦糊。巨大的恐惧和悔恨瞬间将我淹没,是我!是我这双手,为了那该死的“强化”,为了虚无缥缈的活命,在五大陆寻找祭品……是我亲手把灾祸引向了唯一的亲人!
就在我濒临崩溃的瞬间,一个声音毫无征兆地在我脑中炸响。它非男非女,冰冷、空洞、毫无感情,每一个字都像冰锥刺穿我的耳膜,又像金属摩擦般刮擦着我的神经:
“【仙器·沉渊】封神完成度:70%。核心祭品锁定:陈小莲(血缘契合度:极优)。请继续献祭,解锁‘封神天降’权能。”
“轰隆——!”
一道惨白的、撕裂整个天穹的闪电骤然劈落,瞬间将屋内照得如同白昼。刺目的电光中,盾牌上小莲那张痛苦绝望的脸庞纤毫毕现,她凝固的瞳孔里,映出我因极度恐惧而扭曲变形的倒影。紧随闪电之后的,是几乎要震碎房屋的炸雷,狂暴的声浪裹挟着窗外更加疯狂的雨势,如同万千厉鬼在同时尖啸、擂鼓。
那冰冷、非人的宣告声,在滚滚雷音的间隙里,依旧清晰地烙印在我的意识深处,每一个字都带着不容置疑的终结意味。仙器封神……70%……小莲……血缘契合……封神天降……
“沉渊”盾牌在我手中疯狂地发烫、震动,幽暗的红光透过指缝流泻出来,映得我脸上肌肉狰狞地抽动。盾面上,小莲的面容在红光中痛苦地扭动、挣扎,仿佛被无形的火焰从内部灼烧。那四张先前被禁锢的脸孔环绕着她,扭曲的五官似乎也在无声地哀嚎、嘲弄。
“哥……” 一个极其微弱、带着泣音、又无比熟悉的声音,并非来自外界,而是直接在我脑髓深处响起,像一根冰冷的针狠狠刺入,“…痛…好痛啊哥…”
这声呼唤彻底击溃了我。我像被抽掉了全身骨头,双膝重重砸在冰冷潮湿的泥地上,发出沉闷的响声。手中的盾牌如同烧红的烙铁,灼痛直抵灵魂,可我连松开手指的力气都丧失了。祖训、诅咒、四十五岁的鬼门关、活命的渴望……所有支撑我走到这一步的扭曲信念,在这声“哥”面前,轰然崩塌,碎成齑粉。
是我!为了虚无缥缈的“生”,我把至亲推进了这万劫不复的熔炉!盾牌上的红光越来越盛,那五张痛苦的脸孔在红光中似乎要融合为一体,妹妹小莲的脸庞正被缓缓拉向盾牌中心,那里,第四颗猩红的星点正贪婪地汲取着红光,一点点由虚转实。
“继续献祭…” 那冰冷的声音再次回荡,如同催命的符咒。
献祭谁?还能献祭谁?我茫然四顾,灵床上爷爷覆着黄裱纸的尸体在红光的映照下,轮廓显得格外僵硬诡异。屋外,是吞噬一切的狂风暴雨,是供奉着“封神台”的、被诅咒的村庄。
我低下头,目光落在自己颤抖的、紧握着滚烫盾牌的手上。皮肤下,血管突突地跳动着。一个疯狂、冰冷、带着解脱意味的念头,如同毒藤般缠绕上来,迅速扼杀了所有其他思绪。
也许…祭品…一直就在这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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