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. 主页 > 打金服

雪中悍刀行-专属沉默-单职业-四大陆-渡劫轮回-剑甲鉴定-易容术

雪中悍刀行-专属沉默-单职业-四大陆-渡劫轮回-剑甲鉴定-易容术

专属沉默

我被神秘戏班收留,班主戴着白玉面具传授易容绝技。
戏班分东南西北四院,每通过一院考验才能进入下一层。
西院“轮回院”里,所有易容道具竟是人皮所制。
班主揭下面具,露出一张没有五官的脸:“你已在此轮回四世。”
墙上挂满人皮面具,其中一张赫然是我前世的脸。
他拿起一张女人脸皮贴在我脸上:“看,这是你苦寻十年的亡妻。”
铜镜里,亡妻腐烂的面孔正对我微笑。


冰凉的触感沿着指尖爬上手臂,激得我打了个寒噤。手里那张薄如蝉翼的面具,刚浸透了猩红的颜料,此刻正沉甸甸地躺在掌心,像一块刚从活物上剥下来的皮。烛火摇曳着,在面具光滑的表面上投下扭曲晃动的暗影,仿佛有无数细小的生命在其下不安地涌动、呼吸。那一点朱砂点在“嘴唇”的位置,红得刺眼,像凝固的血珠。

“心不定,色便浮。” 一个毫无波澜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,如同深秋枯井里刮出的风,冷飕飕贴着后颈。

我猛地一颤,几乎要失手将面具摔落。是班主。他无声无息地站在我背后,高大的影子完全罩住了我和桌上的灯火,带来一种沉重的、令人窒息的压迫感。他脸上那副莹润的白玉面具,在昏黄的光线下流转着一种非人的、冰冷的活气。面具上只简略勾勒出五官的轮廓,没有眼洞,没有嘴巴的缝隙,它隔绝了一切表情,也隔绝了所有声音——那是一种绝对的、令人心头发毛的“专属沉默”。戏班里的规矩,班主的面具,无人敢问,无人敢碰。

我慌忙低下头,不敢再看那面具一眼,更不敢去看旁边那面半人高的铜镜。就在班主开口的瞬间,我眼角的余光似乎瞥见镜面里有什么东西极快地一闪而过,像是一团模糊的影子,又像是……一张扭曲的脸?再定睛看时,镜子里只有我苍白惊惶的面容和班主那沉默、巨大、如同山岳般压下来的倒影。

“班主。” 我喉咙发干,声音艰涩。

“西院,该去了。” 面具后面,那声音平平地传来,没有起伏,没有温度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裁决意味。白玉面具微微转动,那平滑无孔的表面“望”着我,仿佛能穿透皮肉,直视我灵魂深处的战栗。

一股寒意从尾椎骨炸开,瞬间蔓延至全身。西院——“轮回院”。那是戏班四院中最后、也是最神秘的一重天地。班主口中的“四院”,东、南、北、西,如同凡人修仙必经的四大秘境,又似森罗地狱里的四重炼狱。唯有通过前一院的考验,才能获得踏入下一院的资格。东院磨皮削骨,练的是忍受剧痛的根骨;南院辨声拟形,学的是千人千面的模仿;北院惑心迷情,修的是操控七情六欲的邪法……至于西院,“轮回院”,它的门扉对绝大多数人紧闭着,关于它的传说,在戏班角落里低语时也总是语焉不详,只留下些令人毛骨悚然的残片:永不停歇的呜咽风声,镜子深处无法驱散的模糊人影,还有……若有似无、挥之不去的甜腥气味。

通往西院的路,蜿蜒在戏班最荒僻的后园深处。脚下的青石板路早已被疯长的野草和滑腻的青苔吞噬,踩上去软绵绵的,无声无息,每一步都像踏在某种巨大活物的腐烂皮肉上。路两旁是半人高的荒草,在死寂的夜里纹丝不动,如同凝固的墨绿色波浪。空气沉滞得令人窒息,粘稠得如同胶水,每一次呼吸都拉扯着肺腑。死寂,绝对的死寂,连虫鸣都消失了。只有我自己的心跳,在耳膜上沉重地擂动,咚……咚……咚……像是来自幽冥的鼓点。

终于,一扇朽败得几乎要散架的漆黑木门出现在眼前。门上没有锁,只有两个早已锈蚀脱落的铜环,孤零零地挂着。我伸出手,指尖尚未触到那粗糙冰冷的门板,门轴便发出一声令人牙酸的、悠长的呻吟,仿佛垂死之人的叹息,门,自己开了。

一股难以形容的气味猛地涌出,狠狠撞在我的脸上。浓烈得化不开的草药苦涩味,掩盖其下的是另一种更为阴魂不散的气息——那是皮子放久了特有的、混着油脂和尘埃的淡淡腥气,隐隐约约,还有一丝若有若无、令人作呕的甜腻腐败味道。这混合的气息如同冰冷的触手,瞬间扼住了我的喉咙,胃里一阵翻江倒海。

西院内部比外面更暗。几盏如豆的油灯挂在墙壁高处,灯焰微弱地跳跃着,吝啬地洒下一点点昏黄浑浊的光晕,反而将空旷厅堂里的一切都拉扯出更加浓重、摇曳不定的鬼影。巨大的空间里空无一人,只有风。是的,风!它不知从何处钻进来,在空旷的厅堂里盘旋、呜咽,发出如同妇人压抑哭泣般的悲鸣,忽高忽低,缠绕着每一根冰冷的梁柱,钻进耳朵里,直刺心底。

厅堂中央,摆着一张巨大的、布满深深划痕的长条桌案。我的目光,被牢牢钉在了那张桌案上。

桌案上铺陈开的,是易容所需的一切物件。然而,这绝非寻常!

那些薄如蝉翼的“皮子”,在昏暗的油灯下呈现出一种令人不安的、介于蜡黄与惨白之间的诡异色泽。它们被小心翼翼地展开、抚平,边缘带着细微的不规则卷曲。我走近一步,心脏几乎停止了跳动——其中一张“皮子”的边缘,竟粘连着几根蜷曲的、极其细微的黑色毛发!旁边盛放颜料的碗碟里,猩红、靛蓝、赭石……那些粘稠的膏体,在灯下幽幽反光,散发着过于浓烈的草药味,仿佛只是为了拼命掩盖另一种更深的、源自生命本身的腥甜。

我的目光掠过桌案,投向墙壁。只一眼,全身的血液瞬间冲上头顶,又在刹那间冻成了冰渣。

巨大的墙壁上,密密麻麻,如同某种残酷的战利品展览,挂满了“面具”。不,不是面具!那是……人皮!一张张被精心鞣制、拉伸、固定在木板上的完整人面!它们无声地排列着,男女老少,表情各异——凝固的惊恐、扭曲的痛苦、诡异的安详、麻木的呆滞……每一张脸都保持着生命最后一刻的印记,空洞的眼窝直勾勾地“望”着闯入者,死寂中透着令人魂飞魄散的怨毒。它们就是这“轮回院”里永不落幕的、无声的剧目。

“熟悉吗?”

那个冰井般的声音毫无预兆地在我身后响起,近在咫尺!

我惊骇欲绝地转身。班主不知何时已站在桌案另一端,白玉面具在幽光下流转着非人光泽。他缓缓抬起手,动作带着一种令人作呕的、抚摸情人的轻柔,指尖落在那片冰冷光滑的白玉上。

“咔哒。”

一声轻响。那禁锢了他面容不知多少岁月的白玉面具,被轻轻摘了下来。

面具后面……是空的!

没有眼睛,没有鼻子,没有嘴巴。一张平滑的、如同煮熟的鸡蛋白般的“脸”,覆盖在颅骨上。它并非血肉模糊的伤口,而是一种彻底的“无”,一种被精心抹除的空白!在这绝对的虚无中央,仿佛有一个无形的漩涡,贪婪地吞噬着周围所有的光线和生气。

“你,已在此轮回四世。” 那张无面的“脸”正对着我,声音却清晰地从虚无中发出,带着一种洞穿轮回的疲惫和冰冷,“每一次,都止步于此。” 他抬起那只没有皮肤、苍白得如同死鱼肚皮般的手,指向那面挂满人皮的墙壁,“看。”

我的目光,如同被无形的线牵引着,随着他惨白手指的方向,投向墙壁上那无数张凝固的死亡面孔。一张,又一张……突然,我的呼吸停滞了。在靠近角落的一块木板上,钉着一张年轻男子的脸皮。那张脸,眉眼轮廓……竟与此刻镜中映出的我自己,有着七八分的酷似!只是那张脸上的表情,定格在一种极致的、眼珠几乎要脱眶而出的恐惧之中。那是我?前世的……我?

一股巨大的荒谬感和冰冷的恐惧瞬间攫住了我,四肢百骸如同浸入冰窟,动弹不得。

班主那只毫无血色的手,却已伸向了墙壁。他的指尖掠过一张张冰冷的人皮,最终,停留在其中一张上。那是一个年轻女子的脸皮,眉眼清秀,即使在这死寂的恐怖里,仍能依稀辨出曾经的温婉轮廓。一股难以言喻的、撕心裂肺的剧痛猛地攫住了我的心脏!十年……整整十年!我跋山涉水,走遍天涯,只为寻找十年前那个雨夜失踪、杳无音信的妻子!她的眉,她的眼,早已深深蚀刻进我的骨髓里!

“不……不可能……” 我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,破碎得如同呜咽。

班主的手指轻轻一挑,那张薄如蝉翼、带着温婉轮廓的脸皮,便如一片枯叶般飘落下来,被他稳稳拈在指间。那无面的“脸”转向我,那绝对的虚无仿佛带着一丝洞悉一切的、残酷的笑意。

“看,” 他的声音如同毒蛇吐信,“这是你苦寻十年的亡妻。”

话音未落,他手腕一翻,动作快如鬼魅!那张尚带着女子温婉眉眼的冰凉脸皮,带着一股阴冷的、令人作呕的甜腥气息,猛地朝我的脸按了下来!

“呃啊——!” 我发出一声短促的、不似人声的惊嚎,下意识地想要挣扎后退。但那脸皮触碰到皮肤的瞬间,一股难以抗拒的冰冷粘稠感便包裹上来。它不像覆盖,更像是……融化!仿佛有无数细小的、冰冷的根须,正疯狂地钻进我的毛孔,试图与我的皮肉融为一体!粘稠,滑腻,带着死亡特有的阴寒,死死地吸附住我的每一寸皮肤。一股巨大的力量禁锢着我的头颅,逼迫我转向那面巨大的、布满污渍的铜镜。

昏黄的、闪烁不定的油灯光晕下,铜镜的镜面如同一潭浑浊的死水,缓缓映出了我的影像。

镜中的头颅上,覆盖着的,正是我亡妻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!然而,那张脸皮之下,属于我的眼睛却不受控制地圆睁着,瞳孔因极致的恐惧而缩成针尖大小。

更恐怖的是,镜中那张属于亡妻的脸,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生着变化!

她的嘴角,极其缓慢地、一点一点地向上弯起,扯出一个无比僵硬、无比诡异的弧度。那个笑容里没有丝毫重逢的喜悦,只有一种深不见底的、属于坟墓的冰冷和嘲弄。原本清秀的皮肤颜色迅速褪去,变得灰败、松弛,像在水中浸泡了太久的宣纸。细腻的纹理开始扭曲、塌陷,皮下的血肉仿佛瞬间腐败消失,只留下薄薄一层青灰色的皮囊,松松垮垮地挂在骨头上。一道道深色的、如同裂纹般的尸斑,从她的额角、颧骨处迅速蔓延开来,如同丑陋的蛛网爬满了整个面颊。左眼的眼睑飞快地塌陷下去,眼珠失去了所有神采,浑浊得像两颗布满灰尘的玻璃球,空洞地“凝视”着镜外的我。右眼下方,一小块皮肉无声地剥落,掉下,露出里面一点森然的、带着暗红血丝的白色颧骨。

腐烂。她在镜中对我腐烂。

那诡异的微笑定格在腐坏的脸上,嘴角咧开得越来越大,几乎要撕裂那薄脆的皮肉,露出下面黑洞洞的口腔。

就在这令人魂飞魄散、肝胆俱裂的死寂凝视中,一个声音,如同生锈的铁钉在朽木上缓慢拖行,清晰地、一字一顿地从镜子里传了出来,冰冷地钻进我的耳朵:

“夫君……这次轮回……该你当班主了……”

声音响起的刹那,一股撕裂般的剧痛猛地从我的脸颊边缘炸开!仿佛有无数把看不见的、冰冷锋利的小刀,正沿着我下颌骨的轮廓,一点点地、毫不留情地切割进去!我能清晰地“感觉”到皮肤与肌肉正在被强行剥离,那是一种无法言喻的、直达灵魂深处的恐怖剥离感!

PUF1J[GII(~VI(FLMY43{(V.png


本文由某某资讯网发布,不代表某某资讯网立场,转载联系作者并注明出处:https://www.bod.wx317.com/index.php/article/dajinfu/760.html



联系我们

在线咨询:点击这里给我发消息

微信号:zhangzelu51

工作日:9:30-18:30,节假日休息